→和 @錦瑟無端 弦子的共同創作
→僅使用護玄《特殊傳說》的世界觀與背景,特傳原作人物均未出現
→文末附有本章出現之特有名詞解說與介紹,閱讀中有不懂的部分可以參照
→周更連載,分隔線後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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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披集倒是一臉平靜,尤里才剛想開口找個什麼東西轉移話題,他的肩膀冷不防地被按住了,嚇了一跳之下想抽武器出來防身也被制住得恰到好處,抬頭一看,去佈置結界的奧塔別克悄然無聲地回來了,就站在自己的旁邊;「附近基本安全了,勝生那一波攻擊可以算是剿滅了我們這塊區域可能遇到的危險——尤里,我們在營地,不用那麼緊張。」
披集朝他揮了揮手,「謝啦!」
奧塔別克維持著最低禮貌需求地點點頭,也跟著在營火邊貼著尤里身側坐了下來,他往帳篷那裡掃了一眼,很了然地發覺裡面已經沒有人後把視線收回來。他們沉默了一段時間,直到奧塔別克又斟酌著字眼開口:「勝生的憤怒,我可以感覺到那個並不尋常,在學院裡的傳聞似乎也一直不是秘密,那個關於——妖師的。」
尤里渾身顫了一下,披集則一直都是那張開朗好相處的臉,他轉過去朝奧塔別克笑了一下,像是要撢掉手上灰塵一樣地拍了拍手,「想知道這個的話就直說嘛,妖師不吃人啊。」
「確實挺可怕的對吧?」夜妖精攤一攤手,「基於一些奇妙的種族本能我知道你們對勇利一點點偏見也沒有,這個我真的很高興,尤其是在看過那樣有點稱得上是失控情況的他;妖師,你們知道的,世界之黑,長久以來歷史的禁忌,他們是有點黑暗面存在的,容易受到負面情緒影響,身為輔助種族的我們也是,但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的我們有一群朋友。」講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似乎發覺自己正在講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回到剛剛的話題,就和奧塔說的一樣,那個一點也稱不上尋常,能引起勇利這種劇烈反應的除了這傷害了他重要的人之外,雖然我不敢確定,但這裡可能、我說可能喔,可能有一些我們無法預測的力量在干擾,這點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任務裡可以多注意一點。」
「能讓妖師失控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奧塔別克慎重其事地頷首表達他的理解和願意配合,他接著轉回去想確認一下尤里的反應,卻看見一雙妖精尖耳正在有規律地抽動著,「⋯⋯尤里?你聽見什麼了?」
年輕的雪國妖精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逆著摸了毛一樣猛地跳了起來,一臉煩躁不說,整個人看上去極度想拿一把火往誰身上扔過去;他因為奧塔別克的問句而頓了一下,表情有點僵硬地轉回去看他,幾秒之後退開了營火幾步,又轉過去對著帳篷方向,深深吸了口氣。
然後營火邊的兩個人再次體會到了纖細的妖精發出憤怒的吼聲時也是中氣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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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退回到十幾分鐘前,還沒有輪到守夜的勇利和維克托先進了帳篷休息。
儘管待在裡頭看不見外頭的月光,月色的清冷、森林夜晚的寒涼仍能讓人清楚感受,維克托彈了下手指,帳篷的拉鍊便自動拉上,即使隔絕了入夜後野外的低溫,他仍貼心地問了聲「勇利會不會冷」。
「不會。」勇利搖搖頭,把自己整個人埋進馬卡欽柔軟的毛裡。他在學院時就很喜歡和馬卡欽待在一起,其實心裡頭也很開心維克托有帶牠出門,夜晚再怎麼冷、被這團溫暖的毛包覆著也感受不到;被主人說很強的幻獸此時正閉上眼睛休息著,微微起伏的身體給勇利一種很溫柔的感覺,他卻沒跟著那規律的呼吸入眠,而是看著和自己待在同一個帳篷內的維克托。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一開始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勇利伸出手、輕摸了摸維克托像被剪壞的髮尾,遲疑著聲音開口:「維克托的頭髮……」
「是很可惜沒錯,但總會再長的。」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維克托握住勇利撫觸著他頭髮的手,稍微出了些力捏了兩下:「雖然看到勇利因為我的頭髮這麼生氣讓人很開心,但以後還是要避免自己情緒失控喔。」
他捏勇利手的力道突然加重,像是提醒著勇利什麼,停頓了幾秒,維克托才繼續說了下去:「畢竟,如果勇利沒學好如何控制自己情緒的話,又怎麼能保證不會被妖師的黑暗面侵擾心靈呢?」
那兩個多年來被世人視為禁忌的字,從維克托的口中說出來卻是那樣自然,雲淡風輕地談論勇利的種族,勇利很喜歡維克托從不因為種族而對任何人抱有一絲偏見這點,就算自己和他是世界之黑白的對立存在,維克托也毫不保留地接受他的全部。而這一次,勇利心裡也很清楚,維克托說得沒錯。
他低下頭,垂下眼角,「對不起。」
勇利絕對比維克托更了解,妖師黑暗的一面會怎麼侵蝕他族人的靈魂,他也知道維克托一直努力著不要讓他走上墮落至沒有光明的那條路,今天確實是他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這樣很危險,誰都沒能保證他會不會就這樣受到黑暗力量的驅使,再也沒辦法找回真正的自我。
放開緊握著勇利手掌的手,維克托笑了笑,手掌輕輕拍了勇利的頭,用彼此都很熟悉的動作搓揉著他的頭髮:「不用道歉啊,勇利下次注意一點就是了。」
「——而且,看到勇利因為我的事情這麼生氣,我心裡還是會很高興的喔。」
把自己的學生整個人擁入懷中,維克托在勇利耳邊輕聲說著,在他視線無法到達的範圍,勇利聽他說出口的話聽得雙頰又是一陣紅,一時半刻也找不到什麼話接下去。
他只是靜靜地讓黑袍擁抱著,待在只有兩個人的帳篷裡,讓精靈燦如天上銀河的髮絲搔癢著他的臉頰。
半晌,勇利才開口喚了對方的名字:「……維克托?」
「嗯?」
「我來幫你把頭髮修一下好不好?」
*
維克托其實也沒聽說過勇利還會幫人剪頭髮。他本來打算晚點就自己稍微修一下髮尾,至少不要看起來像馬卡欽啃的,剩下的等任務結束再回去找認識設計師抓個造型就好,不過面前的勇利都這麼開口了,想也知道維克托絕對不可能拒絕。
他們一起走到帳篷外面,維克托還很擔心地問勇利出來會不會冷,被勇利一臉無奈地回了句他也沒那麼需要人擔心。好歹他也是個紫袍,這位來自雪國的精靈未免操心過頭了。
「要叫馬卡欽出來嗎?」
當用爆符弄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勇利在他的身後站定位時,維克托突然問了手上沒有任何工具的勇利,沒頭沒尾的問句顯然嚇了對方一跳:「馬卡欽?剪頭髮為什麼需要馬卡欽?」
而且那隻巨型幻獸正睡得香甜,沒事幹嘛去吵牠?
搖搖頭,維克托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不是那個馬卡欽,是幻武兵器的那個。」
……喔,那個馬卡欽。
腦中馬上浮現了維克托那把花紋超繁複、裝飾超多的大鐮刀,勇利一秒搖了搖頭,趕緊拒絕那恐怖的提議。
開玩笑,要他拿鐮刀幫維克托剪頭髮,要是不小心劃到那張臉、先不用說他會被維克托後援會的粉絲們圍剿,他應該會先拿那把鐮刀砍自己兩下再說。
至於為什麼會叫馬卡欽,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人家幻武兵器的靈體明明也有自己的名字,初次和維克托自我介紹時就說了它的名字叫馬爾卡洛斯普利斯欽,結果維克托沉思了幾秒,最後一彈指便說了句「名字太長了好難記,就叫馬卡欽好了跟我的狗一樣」,從此兵器的名字便自動簡稱為馬卡欽。
據說武器裡的靈體當場暴怒,當然勇利覺得這並不能怪它就是了……有這樣的主人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明明是能力超強大的黑袍,永遠都出乎普通人預料的做為大概也讓幻武兵器很頭痛。否決了維克托濫用幻武兵器的提議後,勇利讓爆符變成剪髮用的剪刀,雖然是初學者便能輕易上手的符咒、使用範圍卻很廣,連做出來的剪刀都特別鋒利好用。
勇利也只能算是曾經幫朋友剪過幾次,並不敢說自己對這一塊有多擅長,但畢竟在他手下的是維克托的頭髮,他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動起了剪刀。
黑色的刀面反射出皎潔的月光,在那頭銀髮上暈開來,勇利邊將髮尾修剪出一個適合維克托的弧度,心裡頭邊幫那美麗的頭髮嘆息著。真的可惜了那頭銀髮,要是回到學院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為那消失的長髮心碎。
不過人長得帥的好處就是,不管換什麼髮型都好看,這點在維克托身上也可以完全套用。等到終於放下剪刀,勇利看著剛換上與之前長髮截然不同髮型的維克托,屏氣凝神地等著正用手指搓著髮尾的維克托會有這麼樣的反應。
「維克托還喜歡嗎?」他語氣帶著不確定地問。
維克托微微一笑,放下搓著頭髮的手,在夜幕之下站起身來、身子前傾到一個剛剛好的角度,在勇利的額頭落下的一個吻。
「勇利剪的,當然喜歡。」
「……你根本沒有看吧。」
「有什麼關係,就說只要是勇利剪的就喜歡了。」
「可是不看一下你怎麼知道……」
「——你們兩個再開始一次就給我滾去湖裡睡!」
從某個有人定點守夜的地方飛了一句怒吼過來,隊伍裡也只有一個人會對他們這樣吼,今天第三度被尤里吼著制止的兩個人只能乖乖噤聲,然後相視而笑。
「就像我喜歡勇利一樣」。
他看見維克托用嘴型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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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卡欽
▶種族:幻獸
▶武器:可以自由縮放的身體和很好躺的毛
▶設定: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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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現之專有名詞介紹*
【爆符】
白色的符紙,符術的基本入門咒,可以變成使用者心裡所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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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三個人一致同意今天放馬卡欽
體型可以自由控制的馬卡欽感覺超療癒,好想躺QQ
於是這星期兩篇更新都完成了
兩個人在帳篷裡沒有幹嘛,只是剪頭髮XDDD
辛苦尤里了,一直被那對笨蛋夫夫煩到想退隊(點蠟
再次感謝所有給我們評論或紅心的人,我們下星期見ˊˇ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