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夏之花。

最近都在吸桃雪萌哥嫂。

【英A英】借我(香蕉魚深夜60分投稿)



→結局捏造有,基本上無捏的小甜餅

→BGM:謝春花《借我》

→英A英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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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不懼碾壓的鮮活

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顏燦爛如春天

——謝春花《借我》



初秋的早晨,陽光下的風裡多了分微涼,稱不上寒冷,卻比夏末沉悶的空氣更讓人感到舒適。窗外的蟬鳴漸漸被樹葉摩擦的聲音取代,綠蔭之下,草木正等待著染上秋天的顏色。


在天氣如此宜人的日子裡,亞修醒來時,身旁的英二還在睡——這是很難得的事情,通常亞修醒來時看到的都是已經被吃完的早餐,英二會說那都是他自己吃的,偏偏亞修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偶爾會覺得這樣並不划算,英二做的早餐很好吃,但他記得自己吃過的次數很少,有點虧。


能像這樣看著英二睡顏的機會也不多,亞修沒有馬上下床,他只是坐著,把被自己捲走的被子蓋回英二身上,讓窗簾被秋日的微風輕輕吹起。


英二總說自己的睡相很差,偶爾還會偷拍他睡覺的照片,難得有回敬的機會,看起來像是整晚都沒翻過身的英二卻讓他找不到偷拍的素材。


亞修不是手機裡塞滿自拍的人,也不太會幫身邊的人拍照,但他的相簿裡有幾張英二的照片,是伊部兩天前傳給自己的,一組他幫英二在日本參加比賽時側拍的照片。


伊部說,他覺得亞修會想看看這些照片。


照片裡的英二穿著合身的運動服,手裡拿著比自己高上許多的撐竿,像是沒注意到伊部的相機,眼神看著某個鏡頭外的方向,不難看出表情有些緊張。


可就像亞修現在認識的英二一樣,那對黑色的瞳孔裡有著名為堅定的微光,和身後的陽光較著耀眼。


那就是他認識的奧村英二,即使來到不同的國家、卸下運動員的身份,十九歲少年那對溫和的眼裡始終有光。


亞修知道,在來到美國以前,英二就是個普通的日本大學生,沒有見過生命的逝去、指尖未曾沾染過硝煙,他過著安穩的日子,大概也不曾想過,那樣的平靜生活卻花了亞修多少年追求。


可他正是從這樣的英二身上,借來了很多的東西。亞修會用「借」這個字,因為那些他從英二身上得到的,終究是屬於英二的東西,他拿不走,也不願意讓它們從英二身上消失。


他從英二身上借了有些莽撞的勇氣,借了面對世界有光的一面時應該露出的笑容;他還借了份能讓他在惡夢後放心大哭的溫柔,借了靈魂深處的依靠,用一種千瘡的樣貌去抵抗孤獨。


他翻到一張英二比賽時的照片,那是長長的撐竿觸地、英二向著天空飛去的瞬間,原先的緊張此時已不復見,留下的只有那想越過一切阻礙的堅持。


亞修在現實中看過這樣的英二,不是在乾淨的比賽會場,而是混亂的巷弄裡;在英二手上的撐竿也不是合金,而是隨時都有可能斷掉的長竿。


那時候,英二的表情就是像照片這樣,不顧一切,只為朝自由的天空飛去,騰空的身影彷彿烙印在亞修的瞳孔上,從此不曾自他的心中抹去。


讓畫面停在少年飛越天空的那一刻,亞修想著,有什麼是他能還英二的——他不是第一次想這個問題了,他總覺得,英二帶給他的太多了,總得還些什麼給他啊。


「亞修?」


打斷亞修思考的,是他手中照片主角的聲音。英二在晨光中揉著眼睛、還用力地眨了幾下,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你怎麼起來了?還是我在做夢——等等,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終於發現亞修的手機畫面有哪裡不太對勁,英二瞬間整個人都醒了,他不記得自己有把這張照片給亞修啊?


「可能你在做夢吧。」亞修聳聳肩。


「該不會是伊部——」


入秋的第一個早晨,再平凡不過的爭執,英二想拿走他的手機、亞修偏偏不給,兩個人就在床上搶著手機,吵到最後那張照片還是留在亞修那裡,大概、是永遠不會被刪掉了。


他能用什麼還英二呢?


想不起來過了多久以後,某個夜裡,當他們互相依偎、在彼此的體溫中感受一片溫存時,亞修問了英二這個問題,彷彿只是半夢半醒間的囈語,他甚至不確定英二有沒有聽到。


他想是有的,因為英二給了他回答。


不用還我了,英二告訴他。就這麼欠著吧。


一輩子這麼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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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這裡是很久沒出現來除個草的深夏,今天也依舊希望乖孫們去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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